傅南礼哪里睡得着:“不困了。”
温乔伸了个懒腰:“那就起床吧。”
“再躺会儿,沈家那边,你有什么计划吗?”
温乔将脚搁在他腿上,懒懒道:“管教好沈岩,或者说是治好沈岩的病,看看沈国中愿不愿意拿这个做交换。”
“如果他不愿意呢?”
温乔:“那就再看看我这边还有没有别的能交换的筹码了。”
“你就这么自信能治好沈岩?沈家不是没请过心理医生。”
温乔耸肩:“死马当活马医,我总得试一试,两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我不能耽搁了。”
最后万一不行,傅南礼恐怕甘愿舍去自己的命来换她的命。
而当她昏迷之后,一切不由她做主,哪怕她拒绝,也没有用。
“我陪你一起。”
温乔摇头:“有小舅,还有三号,还有我自己,三个人足够了,你不适合出面。”
傅南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们适合出面?我不适合?”
温乔认真点头:“对啊,你是傅家大少爷,谁不知道?万一别人觉得你是去用强权镇压的,反而逆判,不是得不偿失吗?”
傅大少不信这个邪:“下午我陪你去一趟沈家。”
温乔:
“行吧。”
拗不过他,那就只能跟他一起再去一趟沈家了。
沈家也是祖上开始就是富庶人家,财富是一代一代积累下来的,并非寻常暴发户人家,还是很有底蕴的。
这样的人家就比较清高,孤傲,不将什么首富或者有权势的人放在眼中。
所以,傅南礼和温乔一道去的时候,依然只有那位皮笑肉不笑的管家陈叔接待。
傅南礼坐在客厅里,环顾四周,气氛压抑,佣人们要说话也都很小声,好像害怕惊扰了什么人似的。
傅大少高高在上惯了,凭他是什么人,也不能入他大少爷的眼,更何况这样一个将他女朋友弄得遍体鳞伤的沈家。
于是,傅南礼周身笼着冷厉的寒气:“有些事要和沈先生说。”
陈叔笑笑:“傅先生有什么事吗?我们先生在后宅照顾老太太。”
傅南礼:“你们沈家的小少爷伤了我的女朋友,这事他怎么解释?”
陈叔恭敬道:“我去跟先生说一声。”
却没料到,片刻后,沈国中来了,并没有卑躬屈膝,沈家气节尚在,不向任何人低头。
他只道:“小儿顽劣,当天我也跟温小姐道过歉了,温小姐说没有关系,傅先生现在来,是兴师问罪还是”
傅大少真是没见过在他面前还这样猖狂的人,一时之间倒是哑然。
温乔了解他,握住了他的手,以免他在这里犯怒,微微一笑道:“怎么会是兴师问罪,沈先生言重了,我今天过来,只是想问一下,沈岩他怎么样了?”
沈国中脸色微凝滞,“什么叫他怎么样了?”
“昨天我和他发生了一些口角之争,他似乎很生气,他后来怎么样了?”
沈国中表情复杂:“没怎么样,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