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是真的,但'妄为'??浩天、彧儿,你们都还是小瞧那丫头了!”
凤浩天和凤或惊愕地抬头,不解的看着威远侯。
凤书雷都不知道要赞赏羽沁梨,还是忌惮这个小姑娘。
他感叹摇头:“浩天、彧儿,咱们都知道这女娃儿的厉害,一颗七巧玲珑心并不简单,她会冲动到让自己陷入险境?傻到去挑衅太子,给自己惹上杀身之祸?”
凤彧最担心羽沁梨的安危,他蹙眉问:“祖父的意思是?”
凤书雷半敛着眸子,沉着声音道:“那丫头现在是御赐的准祁王妃,有祁王明目张胆护着太子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在明面上动她,而且太子无良在前,失德在后,把柄在人家手上,还对人家别有心思,你们说,太子下得了手吗?”
凤浩天和凤彧都觉得凤书雷说得十分有理,但凤书雷却突然一脸肃穆,军人天生面对强敌的戒备与杀气迸然释放。
"哼,可是那贼丫头,她故意激怒太子,却不是单纯为楚家抱不平和为自己发泄。”他看向儿子和孙子:“浩天、彧儿,你们听完那丫头和太子的对话,是不是很后悔咱们帮了太子?”
凤彧低下头,对祖父和父亲的决定,身为晚辈没有置喙的余地,但他紧紧攥着的拳头,说明他此刻的心情;而凤浩天则是直接摇头。
他看向凤书雷:“父亲,不瞒您说,别说儿子悔得肠子都青了;连杀了柔敏和皖黎的心都有了!”
凤浩天一脸咬牙切齿,想到羽皖黎,再与羽沁梨相比,简直是天上云和地上泥,而自己却要将整座凤府压在羽皖黎身上。
凤书雷冷笑道:“这就是那丫头要的。”
他感叹一声:“这老夫该说她能干还是说她可怕?她前几日和祁王去一趟干桐镇,就拔了洛王的金矿梅青山,一场上清节朝贡,就削了太子的桩脚慕知秋,而现在又在你们面前揭太子残害忠良,这难道不是故意要离间咱们凤家和太子的关系,让咱们看看楚家想想自己,若能兴起兔死狐悲之慨,岂不妙哉?”
凤浩天和凤彧脸色一白。
凤书雷还是忍不住赞赏,低头拿起案上一支羽箭把玩:“羽沁梨这丫头当真藏得够深,身在闺阁,却袖中自有乾坤。你们想想,从祁王到羽府议亲这短短二个月,他们明里暗里折了太子、洛王多少势力?”
凤浩天思忖道:“太子殿下之前想网罗唐门后人唐彦,却在一次与羽沁梨巧遇后,唐彦就失了踪,无论太子怎么找,就是找不到。”
凤书雷将手中羽箭递出去:“你们看看这支羽箭。”
凤彧将羽箭拿来,先交给凤浩天,凤浩天看着箭镞,眉宇陡然一震!”
“父亲!”
凤浩天将箭交给凤彧,凤彧一眼就看出蹊跷,神情也是一惊。
凤书雷道:“这是皇家狩猎时,为父在祁王手下射到的猎物上,偷偷取来的。”
“父亲,那箭镞是精铁,祁王竟然用精铁打造箭镞!他哪来那么多精铁?”
凤彧摸着锋利无比箭锋,那银色的精铁透着锋利的冷芒。
他沉声道:“要用精铁做成箭镞首先要有铁矿,有了铁矿还要有人冶炼,祁王连箭镞都用精铁,那他手上兵马使用的矛枪刀戟,不就都是精铁制成?”
凤浩天补充说:“你看那箭镞两端的弯勾还带着齿状,一旦被射中,别说精铁的穿透力强拔出来的伤口一定皮开肉绽、惨烈无比;还有那羽根和橫卷的斜度方向,和咱们一般用的也略有不同。”
凤书雷点头:“为父试过,可以比咱们的箭多飞数十尺。”
凤浩天和凤彧的脸色铁青,如果这是他们凤家军的敌人,那绝对是大威胁。
凤书雷还提醒道:“彧儿,还记得你告诉祖父,羽沁梨手上有一柄可以射出弹药的匕首你认为谁可以做出这么精致有用的武器?”
凤彧恍然大悟:“祖父的意思是,唐彦现在为祁王所用?”
凤书雷抚须点头,他目露精光:“何止唐彦?那玉面郎中孙一凡,现在改叫陆一凡,是个医毒圣手,原本也是太子动念要网罗的对象,祁王也是早一步纳为己用。更别说无知阁已告知天下,从今起不再贩卖祁王府消息。你们看,这两个月,祁王身边多出多少异人?"
凤书雷看向自己的儿子和孙子:“祁王,是唯一有军队、有军功的皇子,这贼丫头的眼光,可比咱们锐利多了。”
凤浩天听到凤书雷这么说,早已坐不住,站起来厉声道:“父亲,这羽沁梨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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