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顺手拈来,出口顺溜,也不知道从哪里暗搓搓学来的。
但当时,那些莫须有的厌恶,蒙蔽欺骗了他的眼和心,以至于,她说得越真挚情深,他就越冷漠无动于衷。
如今想起来,当年的他,太混蛋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当时只道是寻常,现在,却变成了他的奢想。
万万没想到,这抹奢想,不经意竟成了真。
沈梓川的心脏急剧跃动,好似有什么破冰了一般,汨汨流漾起来。
他把右手从方晓染的领口挪开,双手扶住她纤瘦的肩膀,瘦削却依然英俊逼人的脸孔向她凑近,近到他的眼睫与她的长睫毛纠缠到一块,盯着她,轻缓勾唇,“宝贝,谢谢你还愿意爱我!”
“你,你往后退一点,别靠这么近!”
男人那张颜值逆天的脸廓突然在眼前放大,方晓染只觉得敏感的眼皮像被他温热的呼气灼了一下似的,心乱如麻,砰砰砰跳得异常慌乱。
“我包裹成粽子,不帅了,你就一眼都不想看我,是不是这样,晓染”
他的声音,骤然低沉了几个音调,嗓音磁性如优雅的大提琴声,绕进方晓染的耳蜗,久久不绝,以至于她沉醉其中,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响。
不行!
不能再这样放任他下去了。
宝儿的身体——
对,方嫣容还被萧景城二十四小时严密看守着,那个女人阴险狡诈,只要逮到一线机会,她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跑掉。
方嫣容是救治宝儿的唯一希望,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出现纰漏了。
想到这里,方晓染手指悄然攥紧,在男人的手臂刚要去搂她腰肢的瞬时,抬手挡住了他的动作,呼吸急促地说道,“沈梓川,你先听我说,方嫣容找到了,她被萧景逸安排人送到了景城手里,她的骨髓,和宝儿完全匹配。你听到了没有,宝儿有救了,我们的女儿,她终于有救了。”
听到“方嫣容”三个字,沈梓川微微抬起头,盯着方晓染看了几秒钟,忽而脸色渐渐阴沉,眉头皱得拧起,“萧景逸把她送过来,不一定匹配,医院这边重新做了匹对实验吗?”
“做了!确实五个点都符合。”方晓染点头,身体激动得细细发着抖,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浅浅笑,“我是真没想到,最后可以救治宝儿的人,竟然会是她。”
“她救了宝儿,我也不会轻易放过!杀人偿命,按照法院的判决,她该怎样,就怎样。”
对于方嫣容,沈梓川半点都不想提。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算计搞事,他和方晓染,十年前就是一对恩爱夫妻,哪里用得着生离死别,几番折磨。
“就算你想念旧情放过她,我都不同意。”方晓染淡淡地扫了眼男人,冷然哼了声。
虽然方嫣容觊觎沈梓川多次算计她的那些破事都过去了,但要她完全释怀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也是不可能,她根本做不到。
“我跟她清清白白,没有任何旧情可讲。”沈梓川紧抿的薄唇松开一线,眸底荡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痞肆,“宝贝,吃醋了?!”
“胡扯,我才没有,你少自作多情了!”
方晓染急忙否认,反驳的速度太快,差点咬到舌尖。
男女之间的暧昧,就在一句句你来我往的对话中,衍生催化。
盯着她悄悄吐舌头的可爱小动作,沈梓川的心都快酥了,每个细胞都在叫嚣,快吻她!
作为霸道总裁,他当然不会委屈自己的心,当即倾头过去,对准她柔粉的唇,刚要吻下去,裤袋里的手机响了,打断了两人间的旖旎。
“有人找你,快接电话,我去刷牙洗脸。”
方晓染哪里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脸庞微热,连忙套上鞋子,急匆匆往洗浴室走。
这边,男人盯着她除了肚子圆溜溜、其他地方依旧该鼓的鼓该细的细、完美如初的身材,悄然滚动了几下喉结,才不爽地皱紧了眉头,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接电话。
那边,是宋子健气急败坏的暴吼,“草草草,妈个鸡,梓川哥哥,方嫣容那个死贱人,她手里抓了把水果刀,宁愿死也不愿意给宝儿抽骨髓,现在特喵的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