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变成黏着容大哥,每天一有空,就来偷看容大哥练剑,久而久之,容棱也会时不
时教他一点,都是些基本的东西,比如拿剑的手势,用力的方位。
不是收徒,就是指点指点小辈,无伤大雅。
云觅学得可起劲了,也因为想练剑,总忘记别的事。
比如今天,他应该照看李玉儿的,却把李玉儿丢了,自己跑不见了。
云楚敢跟云觅吆喝,却不敢跟容大哥较劲,她咬了咬唇,心想容大哥这是给云觅撑腰了,她就委委屈屈的道:“那,那我带玉儿姐去后面玩吧。”
她这么一提,云觅也想起来自己本来的职责,他有点尴尬,红了红耳朵,闷闷的道:“下次还你。”
云楚瞪了他一眼,撅着嘴就要牵着李玉儿离开。
可李玉儿这会儿又发病了,她嘻嘻哈哈的挣脱开云楚的手,一个拔腿,就往院子跑,然后看到院子里探头探脑的宋县令,她就又跑过去拉宋县令的帽子。
宋县令没料到这大姑娘又出来,让她那一吓,往后踉踉跄跄几步,竟然直接摔到了。
坐在地上,他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像被暴风骤雨侵袭一般,闪个神的功夫,头上的帽子就不见了。
他忙按住自己的脑袋,悲痛欲绝的大吼:“我的乌纱帽,那是我的乌纱帽啊!”
云楚此时也追出来了,伸手就去抢李玉儿手里的帽子。
可李玉儿不给她,一蹦一跳的,抛着帽子到处跑。
云楚在后面喊:“玉儿姐,那是别人的帽子,你还给人家,我给你买个新的好不好,给你买带花边的,带绸带的,带绣纹的那种……”
大院里闹得不可开交,容棱和云觅也走了出来。
容棱还好,云觅一看这阵仗,给吓住了,忙过去跟云楚一起抓人。
容棱则淡淡的扫了院中央那急的团团转的男子一眼,容棱见过宋县令,就一次,是他上回来找柳蔚的时候,当时只是一瞥,两人也没打招呼,说不认识也行。
那边李玉儿跟遛狗似的,溜着云楚和云觅满院子跑,叫叫嚷嚷的,搞得鸡飞狗跳。
容棱听着烦,趁着李玉儿跑到他这边时,伸手一捞,将那乌纱帽抓住了,拿在手里。
李玉儿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容棱手里的帽子,小嘴一撇,委屈了,哼着鼻子就要再抢那帽子。
可容棱不是宋县令,也不是云觅云楚对李玉儿千依百顺,他生的严肃,眉眼不笑时给人的感觉便是不怒而威,他板着脸,站在那儿,盯着李玉儿的目光很是不善。
都说脑子不好的人,第六感都超强。
李玉儿夺帽子的手顿在了半空,她看着容棱,又看帽子,又看着容棱,然后,鼻尖一红,“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云楚、云觅都有些着急,李玉儿不常哭,但每回哭了之后,都不容易哄,毕竟不是个有逻辑的正常人,你跟她讲道理她根本不听,就光哭。
可容棱却不吃她这套,他冷着脸,声音跟夹了冰渣似的:“闭嘴。”一瞬间,周遭仿佛冻了三度,李玉儿不敢哭了,咬着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