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大营。
“张绣背信弃义!还有那张泉小儿,辱我太甚!公达,奉孝,你二人可有奇计?帮我攻破宛城,救出犬子和子和,操感激不尽!”
主帐内,火炉旁,曹操来回踱着步子,一边大骂着张绣和张泉,一边向着帐内两位谋士问计。
“主公,宛城已被张绣叔侄经营两年有余,城高墙固,我军未打造攻城器械,土垒之法也需大量时间,短时间内攻破宛城怕是不可能”
大帐左侧,时年四十岁的荀攸荀公达捋着颚下长须,愁眉紧锁道。
“那该如何是好?!”
听到荀攸都这么说,曹操神色一黯。
长子曹昂年方二十,仁德孝顺,刚刚成年自己带他经历战阵,就是为了让他增长阅历,熟悉军谋,以服众将,将来好接他的位子。
此次张绣来降,曹昂主动请命进城,曹操大为高兴,特意安排堂弟曹纯率虎骑与其一起,以壮声威,没想到临到末了,出了岔子。
“主公,依嘉之见,张绣与贾文和投降不似作伪,只因那张泉临时起意,才有了今日之事。而吾观那张泉也并非要与主公为敌,似是想与主公做一次交易,只是嘉还未猜到,那张泉想交易些什么。”
旁边,一名身穿青色长袍,头戴纶巾的青年站起身来,嘴角带着些许笑意,眼眸深邃,看向宛城的方向。
正是才来曹营不过数月,就被曹操任以重任的郭嘉郭奉孝。
“交易?”
曹操与荀攸同时扭头。
正在此时,大帐门帘被掀开来,巡营校尉单膝跪地,高举一只羽箭。
“报!启禀主公,城头有人射下一封书信,让您亲启。”
“快呈上来!”
“奉孝真乃旷世奇才也!”
大帐内,曹操手拿一卷帛书大笑,连声称赞许久才道:“张泉此子以我儿和子和之命,请封张绣并州牧,两位有何教我?”
“主公可看出这是何人笔迹?”
荀攸面色微微凝重道。
曹操见此,不由再次仔细看了一眼帛书,从怀中掏出一份降书比对一番后,这才抬头,道:“贾诩贾文和?”
“正是,此书正是由那贾文和亲笔书写,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张泉竟然说服了贾诩请以自立,主公,贾诩乃王佐之才,其谋胜吾十倍,此子不容小觑!”
眼见荀攸如此严肃,曹操也不由低头沉思起来。
“主公,依嘉之见,当允!”
“奉孝此话怎讲?”
郭嘉开口,曹操立刻看了过去。
“大公子和子和将军此乃首要;其次,张泉已然写明,主公与袁绍,必有一战,且不远矣,为张绣请并州牧,可顺势与之结盟,即使其赖在南阳不走,袁绍也必会派兵加以防备,牵制袁绍一军;其三,主公当前之敌并非张绣一人,退兵之后,可立即南下攻打徐州,就当在此耽搁了些许时日罢了。”
郭嘉侃侃而谈。
“若张泉此子再背弃盟约,在我进攻徐州之时偷袭许都”
曹操咬牙切齿迟疑道。
“主公放心,若此子真愚笨到突袭许都,就不会干出今日之事。”
郭嘉再笑,曹操却一时没转过弯来。
“主公,奉孝此言大善,可依计而行,若张泉偷袭许都,袁绍和主公之间可就没有一战了,南阳顷刻间灰飞烟灭。”
荀攸上前解惑到,不救曹昂和曹纯,自然是不可能,纵使把张泉换成袁绍,他知道主公也会选择必救。
他那番话,无非是尽谋士之责为主公提醒而已。
“哦呵呵呵,是吾被此子气昏头了,两位军师,那张泉说就此退兵恐有人耻笑老夫胆怯,要我军佯攻三日以顾颜面是否可行”
郭嘉和荀攸大笑,异口同声道:“无他,向荆州刘表要粮耳!”
“此子竟如此狡猾这是让老夫白白为其打短工啊!气死我了!”
大帐内传来一声怒骂。
门口处,两名曹氏亲兵互相看了看,立刻低眉颔首。
让主公如此震怒,要打大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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