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泉和二人起身向远处看去。
原本整齐的骑兵队列已然散开,几声厉喝,队伍稍定之后,一骑飞驰而来。
“禀少将军,只是有匹马被砾石割破了脚掌,受惊跑到了地里,蹭倒了一老头,没什么大碍。”
吴全有翻滚下马。
“没什么大碍就好,道歉赔偿了没?”
张泉神色稍定。。
“赔偿什么?”
吴全有愣了一下,不以为意道:“反倒那老头吓得不轻要给咱下跪咧,少将军,某现在就去让其他人接着训练。”
“暂时不用训练了,你跟着过来。”
张泉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怪不得后世有‘匪过如梳,兵过如篦’的说法。
自己想要的是一支所向披靡,所到之处百姓箪食壶浆的精兵,可不是一群能征善战的兵匪,是得想办法帮他们改变改变思想了
“诺。”
看着张泉脸色不对,吴全有声音都小了不少,悄悄望向胡车儿和曹昂求助,两人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民让兵,古之如此,这有什么不对的么?
——
十余骑一同奔下山坡,休息围观的骑兵们立刻让开了一条路。
张泉走进地里,一名骑士正在安抚受惊的战马,一名老者蹲在田坎上,动也不敢动,是不是看一眼身后的众多骑士赔个笑脸,又扭回头去。
“尊驾,草民真不是故意惊扰了这位军爷的战马,是军爷的战马受惊了跑到草民地里来的,尊驾明察啊。”
看到兵士们纷纷给张泉让开了路,他身后还跟着这群兵的头头,老头忙扑到张泉脚下就要跪下,被张泉一把扶住。
“老伯,您不用下跪,事情原由我已经知道了,赵小七!”
“到!”
听到张泉叫到自己名字,正在抚慰马匹的兵士一个激灵,顿时站起学着这几日吴队长的语气答道,神色有些激动:“少将军,您你还记得俺名字呢。”
“自然,老子挑的兵,个个都有名有姓家的世清白之辈,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张泉头也不回厉喝一声。
“诺!”
赵小七眼眶一红,身躯尽力站的笔直。
“家中双亲健在否?”
“回少将军,爹娘都在晋阳,上个月俺托文书帮俺写了信,信使带来爹娘了回信,安好。”
“很好,若是你爹走在路边被人撞了,撞的人不管不顾,你怎么办?”
“俺弄死他!”
赵小七刚刚还带着些许笑意的脸顿时变得狠厉狰狞。
突然间,好像意识到什么不对,语气顿时为之一塞,低下头默默走到老者身前道:“老伯,俺俺错了,俺这就带您去城里医馆治伤。”
“军爷,不用,小老儿真的没事,就是擦破点皮,去了医馆也是瞎白花钱财,不信您看。”
老头伸出一直蜷缩的手,手掌鲜血淋漓,不过很明显可以看出来是这段时间渗出来的而已,伤口并不深。
赵小七为难看向张泉,张泉也无话可说,老人家说的没错,在这没有消炎药的年代,的确用不着去医馆,这等伤基本都是洗洗让它自己好的。
“赵小七,把你的水囊和包扎绷带拿过来,留下五文钱作为老人家的赔偿,你先牵着战马回城,待我回城后,找我取回那五文。”
思考一番后,张泉下了命令。
“诺!”
虽然少将军话里很多意思他不懂,但是命令他会照常执行。
“将士们,我不管你们以前对百姓怎么样,但是今日之后,我希望你们记住,你们每个人都有父母,都有兄弟姐妹,你们怎么对待遇到百姓,就想想别人会怎么对待你们父母和兄弟姐妹。”
眼看不少人低下了头,甚至曹昂都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张泉趁热打铁道:“今日,赵小七的战马受惊,伤了百姓,所以他要负责赔偿老人家的损失,但是,这件事并不是赵小七主动想伤人,而是一个意外,所以,赵小七也不承担主要责任,他的责任,自然是我这个上官来负,所以,这五文钱它可以找我要回来,明白吗?”
“明白”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