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情报上说现任首领叫张燕,颇有勇略,曾被灵帝册封为平难中郎将,少将军,我们要不要派人通传一声?”
听到这张燕两个字,张泉恍然大悟。
黑山贼不就是后世史书上记载的黑山军么,在史书上可是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第一任首领张牛角,张牛角战死后,首领便传给了现在的头头张燕,最辉煌的时候拥众百万,受了灵帝招安,在河北与袁绍掰腕子。
后来曹操击败袁绍后,便投了曹操,授封平北将军,可谓‘杀人放火受招安’的典型。
“我想想”
张泉摸了摸下巴,现在张燕还没有投曹操,而且和自己又有共同的敌人袁绍,他现在想的不是通传,而是要不要试着招安。
“传令,告诉过河的校尉,就地建立防线!我现在也过河去。”
思索了片刻后,张泉下了命令。
“诺,不过少将军,您乃一军主帅,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还是留在后方为好,如果放心不下,庶可以代你过河。”
徐庶赶忙劝到。
“元直勿忧,既然是贼,他们又怎么敢主动招惹官军,某就过去看看而已,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再说”
张泉自信满满,说着便要下山。
“嘎!嘎嘎!”
突然,一阵猝然而起的鸟叫声响起,无数鸟雀自河对岸树林内飞了出来。
徐庶扭头看向张泉,后者还剩一半的话憋在了嘴里。
兵法云:鸟起者,伏也!
这特么已经不是伏兵了,明明是在急行军。
“他娘的!传我将令,全军迎敌!”
张泉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狗日的张燕,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呜呜”
急促的角号响起。
大河两岸,军卒纷纷在将校的指挥下,摆开阵型,做好御敌和支援的准备。
河中央的船桨,也比方才摆动的快了些。
北岸。
看着从山坡上冲下来密密麻麻,手持各种军械钉耙的贼军。
杨大木握着长矛的手不禁又紧了紧,喉头哽动了一下。
闹黄巾那些年,他还是一个孩童,早早进了府城避难。
但是现在,他成了一名并州官军。
在他身旁,有十多个弟兄和他一样,手持长矛,架在第一排持到盾兄弟的空隙间。
“大木,怕不?”
有人咧着一嘴黄牙看了过来。
杨大木偏头望去,他不知道旁边这人名字,只知道其他人都叫他老九,是一名从西凉打到这的老卒。
“不不怕!”
杨大木鼓起勇气道,他不想在老九面前丢脸,他要立功,立大功,好娶村头二婶家的水丫头呢。
“不怕,不怕才怪咧,俺第一次拿枪捅人的时候啊,差点都尿裤子嘞,俺教你个方法,看准冲过来的人,举枪前刺的时候,闭上眼睛,收枪之后再睁开!”
老九嬉笑了一句,认真说到。
杨大木抿了抿嘴唇,用力点点头。
“乱贼冲过来了,刀盾手顶住,矛手听我命令,刺!”
“狗官军,受死!”
伍长和乱军撕心裂肺的声音同时响起。
杨大木盯着眼前跳起来的一个瘦骨嶙峋的胸膛,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