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相隔数十丈的距离,并州骑兵飞驰穿梭着,将马背上的一支支弩箭,射进探路的袁军先锋营中。
地上,还残留着数具冀州斥候的尸体。
“都尉,颜良大军来了,咱们该撤了!”
“好,趁这个机会,再射一轮,绊马索准备好了吧?”
“早准备好了。”
“好,按赵校尉的路线,撤!”
左青峰言语之间,又射出一枚弩箭,调转马头,奔向山林间。
三个时辰后,五千余冀州军终于渡过沱水,正要欲继续前进,前方一阵喊杀声已经传了过来。
“怎么回事,速去查探!”
颜良脸色垮了下来,过河的斥候没回,剩下的斥候也吓破胆了么,这么近的距离有人设伏都探查不到。
“将军!并州军在五里外设伏,我军斥候和跟随的前军都遭到袭击。”
前军一名小校纵马而来,脸上尚且带着几分愤怒,这群该死并州猴子,射几轮箭就跑,连反击的机会也不给他们。
“敌军有多少人?”
“一千余众。”
“千余人?难道这张泉改了性子,妄想以断尾之术逃离我大军追进?”
颜良略作思虑,挥手向前道:“追!”
冀州前军校尉恨恨应下,领着手下追击而去,泥土飞扬。
“唏律律!”
扑通!
忽然间,冲在最前方的几匹战马一声嘶鸣,扑通跪地,将马背上的骑士掀翻在地,哀嚎声顿时响了起来。
“啊痛死俺了,谁来救救我!”
“救命!”
一时间追击前军大乱,不得不停下来,救治伤病,查探前方动静。
颜良铁青着脸看着眼前一幕,看了远方的密林,咬着牙吐出一句:“留下一部把没死的救出来,大军绕过前方,全速追击!”
“将军不可!前方恐有埋伏.”
马姓校尉连忙上前劝阻。
啪!一记马鞭抽在了他身上。
“混账!”
颜良大怒,看着马姓校尉伸手一指前方,道:“你在叫某做事吗?再等,再等那张泉都回并州了,这一千人,分明是他留下来拖住我军的,连绊马索这东西都要防备,我们怕是连他们影子都看不到,你要是怕死,就给某领那些郡兵压阵!”
这一刻,他积攒多日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
或许那日根本不该听着校尉所言,胡车儿重伤,那张泉又不是某的对手,三千击五千又何妨,拖至今日,反而自己处处受制。
“诺!”
马姓校尉无奈应下。
——
山岗上,张泉和赵云并肩而立,看着下方沟壑间纵马奔驰的袁军骑兵,二人相视,皆露出一丝笑意。
“张候,如你所料,这颜良若没有那田丰跟随,果不堪独领一军。”
“哈哈,接下来,就靠子龙你了。”
张泉大笑看向赵云。
颜良性急,不堪独领一军在历史上都有人评价。
官渡之战前,两方谋士都说颜良不适合单独领兵的话,荀彧曾言:颜良、文丑,一夫之勇耳,可一战而禽也,就连袁绍手下重要谋士沮授也说过‘良性促狭,虽骁勇不可独任’。
可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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