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未曾大亮,林倾华、胡车儿带上十员精骑,武装完善,在吴志文引领下,直往城外军营面行,据说这一处营地驻扎的兵马,有近一万人。
交州地处天南,人口稀少,而这里足足有一万兵马,?实在算是非常地难得了。那天周木生校尉,率领的五百人马,实在算得上是一支“大军”。
士变为了让林倾华,这位未来主人,更早就了解了他们交州的事务,早早便已经派遣手下搬来一箱子的卷轴,送至驿馆。
这一些卷轴中,详细地记载了交州的乡民人口、山脉、河流、城邑、驻军、钱粮等,林倾华过目以后,也深深地知道这一方的“颓势”。
交州的繁荣度,和中原等北面州郡,动辄百万人口相比,这是天差地别,就拿曹操占据的青州来说,据说单单一个州,就有上百万子民,其中单是青州兵,就不下于二三十万,而且还是黄巾之乱,逼使天下群雄逐鹿中原,动荡战乱,死了不少人后的数据。
林倾华看了交州整体数据,那是远远比不上青州,更甭说曹操的荆、兖、冀等地了。
这也是一个不好的消息啊!
毕竟冷兵器打仗,还是得靠人口堆拼,我方一个军营一万人,对方有十万人,他们可以分成十队,日夜轮番进攻,他们可以纠缠,旷日持久,我军疲弱之师,自是难抵。
林倾华也深深地知道人口稀少,物资贫瘠,自是巧如难为无米之炊的道理。当然了,生孩子婚娶一事,他心中纵然着急,这也是无能为力,生怕欲速则不达。
林倾华和庞统、吴志文等商议,尝试颁布了一系列的施政草案:
三至五年内,碱轻税赋;
丈量田地,将多余无人耕种而荒芜的土地,划分给老百姓,大力发展生长力,承诺将来税收上缴,官家只取很少一部分,他们农人可占大头,这可是刺激了农夫们劳动的积极性;
鼓励通商,或是培育,或是引进各式各样的水果、蔬菜或是种子等,让物资充裕;
招揽各种手艺人,譬如打铁、缝纫制作衣甲等手工匠人;
温饱问题,解决以后,然后鼓励年轻人生育……
庞统等人听了后,觉得这一些措施很好。
庞统拟写草案,上传至士燮之处,毕竞林倾华实施一系列的草案以后,怎么也得得到士燮这一者者,以及交州旧派别的元老们支持。
这里不提别事,单说他们来打了南海郡外的兵营。
士廞也许知道了林倾华要挑战自己,特意点起了兵马,排列了阵营,那一声声鼓响,可是紫绕耳畔、震人心魂。看着那森然的队列,胆小的人,还不一定敢进入呢。
胡车儿深呼吸了一口气,道:“这一场比试,恐怕士廞会安排的鸿门宴,他不安好心!也许我们要成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吴志文一愣,问道:“你的意思是,士廞准备要对咱们不利?”
胡车儿点了点头!
林倾华心道:这个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他现在是士廞,接任交州的最大绊脚石,只士廞要将这一块大石,大脚给踢飞了,那么交州之位,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林倾华不是大石,是人,即便将他踢走了,他还是会回来的。
最为理想的方式,就是藉着比武为名,将林倾华引到军营,然后让埋伏在营中的力斧手奔窜出来,将他给杀掉了。那么他士廞便是子代父职,稳稳地接过了交州太守的位置了。
林倾华笑道:“在我出发的时候,庞统带着唐飞云、庞栋等人,去寻见士燮。
他一方面给了土燮,咱们发展治理交州的新方案;另外一方面,他们实为待在士燮身边,担心这一方有兵变,对自己不利的可能!”
胡车儿苦笑道:“士元的谋算细腻,但咱们谁能保证,土燮不会中途反悔自己的决定?”
事实上,也许士燮舐犊情深,不想父子反目,也就做小人了!
说不准,这是士燮的圈套,将他们分开逐个击破,风雏先生现在或是身死,或已成阶下之囚。
林倾华看了看对面鼎盛军容,再回身见到白已十来骑人马,苦道:“你们无需在军营前等我,立即回去,带看庞统军师等人离开南海郡,假如他们都失陷了,你等连夜回黑石山寨。”
吴志文可是视林倾华为明主,断然见不得他亲赴险地,急道:“主公,咱们现在就回驿馆去,你就别和士廞比试了!”
林倾华微笑道:“这样不行,我这个人好面子,可是输人不输阵,不想在卑鄙小人面前,当缩头马龟。你们听我说,只要你们回到了黑石山寨中去,保存了有生力量,那士廞未必敢取我性命,因为有我两位贤弟,和你们一众人在。他也必然怕你们为我报仇!”
胡车儿是张绣的部下,昔日曹操,非得睡了张绣的女戚,这让张绣好生不开心,这明摆着是欺负他没有火气,等同打了他这个诸侯的脸,于是伙同胡车儿,盗走了绝世猛男典韦的双铁戟,然后派遣精英,夜袭曹操,若非典韦,拼死拦在寨门之外,曹操那是必死无疑。
现在每当想来,胡车儿便深深觉得,自己对不起典韦这样忠勇的将军了,现在易地而处,倒是希望可以效仿典书那样,以死相报自己年轻的新主公,从而千载留名。
胡车儿笑道:“倾华,你说什么嘛,我可是你军前第一先锋,眼见情势堪危,自是得守护你左右。
而身后的十骑,也是表示,愿意和林倾华同生共死。
林倾华苦苦推搪,并无效果,他面向吴志文,道:“先生,你只是文儒之士,厮杀的勾当,并不适合你,你且回避,徐图后计。”
吴志文急道:“倾华,这……”
“别婆婆妈妈了,你赶紧走人!”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大营口出,有一彪人马冲出,吴志文知道自己充当信使之责,这也是重中之责,立即勒转了马头,回程先找庞统而去。
林倾华看着那些骑兵立马就至,再一次嘱咐道:“诸位将士,你们还不走嘛?等下就真的难以脱身了。”
胡车儿摆了摆手,道:“倾华,莫要多言,我决议和你共同进退!”
正在他们交流之时,那彪人马已经来到了,为首者是一个十七八岁,英气勃勃的小将军,虽然见到了昊志文匆忙而去,颇感诧异,但也懒得淘问。
这一位小将军倒也有礼貌,上前抱拳道:“我唤王进,奉士将军之令,特意来迎接诸位。”
士将军并非别人,正是士廞。
事实上,偌大一个交州都属于士燮的,他的儿子士廞是将军,管个一万几千人,正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林倾华笑道:“成,烦请王将军带路!”
就是这样,林倾华等人前行,当他们进入栅栏中去后,只见门口甲盔鲜明的军阵之中,不知道是谁高声一吼:“杀敌!”
接着排列在前头的人马,也是高声呼应了一声:“杀!”
说着,他们立马便拔出了长枪短剑,林倾华等人见状,脸容竟是为之一凝。
若是别的胆小怕事者,那是谁也不敢声张一声,然而林倾华却并非如此,他双腿一夹马腹,身下的一团肉,随之向前腾出了数步,接着一抡右手锤,大声吼道:“我乃林倾华,是士燮请回来的幕宾,我和兄弟们并非奸佞之徒,汝等何故相逼?”
林倾华这一声吼,当真响如天边三月的惊雷,众多士兵听了,顿时一愣,这斯文男子的吼声,也忒为可怕了吧,堪比蛰藏在林间的老虎呐,病弱之人,听不得这样的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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