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我以为白鹤是替大傻卖命的,但现在看起来,大傻跟白鹤顶多只是地位相等的角色,虽然大傻很狂,但他毕竟只是刚冒出来的新人,真要论实力,最厉害的还是德叔,其次是王大浪和师爷,最后才到白鹤跟大傻。
当然,白鹤和大傻的背后,肯定站着一个非常有实力的人物,会是谁呢?南区那个一直没有露面的新天王?还是说,这个新天王的身后,还有一个更厉害的角色?
我摇了摇头,暂时不去想这些麻烦事,白鹤见我不说话,就有点生气,说陈歌,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吧?昨天我给你的红包,价值十万块,这是拿货的价,你卖多少我不管,总之,现在时间还早,中午都还没到,下午六点钟之前,你要把东西全部卖掉,哪怕只剩下一丁点,你的店也别想要了。
我冷冷的说:“浪哥还在这里,他带了很多人来,你动我试试?”
白鹤笑了一下,用手拍拍我的脸,这小子真的很嚣张,虽然我们是同学,但是我的年纪要比他大两岁,结果他仗着有他姐姐撑腰,居然把我当成一个马仔来看待,还指挥我做事?吗了个比。
“放心,我说砸你的店,就一定砸,大傻已经准备好了,他有三十个人,只要你不听话,哪怕王大浪在这里都不好使。”白鹤点起一根烟,狠狠的抽着,然后朝我吐了口烟,说做人呢,要圆滑一点,我知道你很想往上爬,但是王大浪压着你,你是不可能有出头之日的,只要你乖乖跟我合作,我可以介绍大傻给你认识,到时候别说王大浪,德叔见了你都得礼让三分,来,我今天还带了点存货,你可以帮我一并转手,照样是三七分……
说着,白鹤从口袋里,又摸出了一个黄色信封,强行塞进我手里,我掂量了一下,比昨天的还要多,软软的,不由得后背直冒冷汗,我说:“你搞这种东西,你姐姐知道吗?”
白鹤哼了一声,说别跟我提她,我们白家的女人,只能付出,没有回报,她扶我上位,再把人脉和马仔交给我,她的任务就完成了,明年她就会嫁给别人当阔太,虽然对方年纪大,但是我相信,她一定会幸福的,嫁入豪门不就是女人们一辈子的心愿吗?
我把手里的信封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我说:“你这种话,要是被你姐姐听到,你觉得她会不会扒你的皮?男女是平等的,可惜,你们白家的女人没有这个权利。”
白鹤有点不耐烦,说老子婚礼上面放的视频,我还没找你算账,你是哪根葱,也配对我说教?这些东西今天之内给我搞出去,你妈妈的地址我已经确认了,她养了一群小母鸡,好像有四十多只吧?每天天没亮就起来喂,当宝一样,大傻说昨天已经药死了一半,结果你妈妈哭到了半夜,老人家身子骨弱,要是再药死另外一半,你觉得她会不会当场哭死?
“你他吗的,你别搞我家人!”我红着眼,真的,我没想到他们昨晚就对我妈动手了,还药死了她一半的小母鸡,她以卖茶叶蛋为生,每天兢兢业业的,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她吃这样的苦?
白鹤扔掉烟头,指着桌上的黄信封,说你放心,你只要听话,你妈妈就不会有事,要是不听话,不光你妈妈要遭殃,你的店也要被砸,大傻很狂的,分分钟可以让你的喜事变白事,不信你就走着瞧……
白鹤说完就走了,大摇大摆的,我冷冷的看着他把包间门打开,突然间,白鹤好像见鬼了似的,吓得倒退了回来,惊恐的说:“德……德叔,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了一眼门口,就发现德叔站在外面,脸色是黑的,气得嘴角的肌肉一直抖,我走了上去,低声说:“德叔……”
德叔没有看我,而是对白鹤说:“之前我推你做四大天王的时候,就明确告诉你,不能碰那种东西,规矩已经定了几十年,为什么你不听,为什么你要做第一个破坏规矩的人?”
白鹤扑通一声就跪倒了,面色煞白,额头上满是冷汗,他哭丧着脸说:“德叔,你听我解释,是王老板搞的,我也是被他坑了,这个狗东西,我当时没有人,稀里糊涂就中了招,德叔,你相信我,我也是被逼的……”
德叔杵着拐杖,这个穿着唐装、伛偻着背的老人,平时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但是现在,他终于露出了龙头大哥才该有的威势,扭曲着脸,狠狠的瞪着白鹤,就连一向目中无人的林雪,都大气不敢出一下,乖乖的站在门口。
我看着白鹤,这小子已经彻底焉了,他嘴上虽然说不怕德叔,但是我知道,他只是说说而已,本质上还是怕的,就算德叔只是一头纸老虎,也毕竟是老虎,白鹤这种初出茅庐的菜鸟,拿什么跟德叔叫板?
“王老板已经死了,你把责任推到死人身上有什么用?”德叔勃然大怒,抄起拐杖就打在白鹤的脑门上,打得他头破血流,但是白鹤却不敢反抗,依旧乖乖的跪着。
这时候,林斌从外面跑了进来,对我说:“二哥,昨天那个大傻来了,带着很多人,起码三十个,手里都拿着家伙……”
我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德叔,德叔就笑了一下,对白鹤说:“让你的人出去应付,要是大傻进来一个人,我就砍你一个手指头,要是伤了一个客人,我就断你一只手,要是出了人命,我就拿你陪葬……”
白鹤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手忙脚乱的打电话给他小弟,说:“快点出去拦着大傻,要是他敢砸店,就弄死他们……”
电话里马仔说:“可是鹤哥,他们人很多啊……”
“少他吗废话!”白鹤大吼:“给我砍,要是放进来一个人,我弄死你!”
吼完之后,白鹤就挂了电话,我给林斌打了个眼色,他立即会意,匆匆的离开了。
德叔由此至终都没有动一下,用拐杖打掉白鹤的手机,踢到一边,这才冷冷的说:“白鹤,你姐姐嫁给我五年,我什么事她都知道,当年江州市是国内最重要的商贸港口,所以我们码头工属于铁饭碗,我有个亲弟弟叫林怀才,他就是走歪了路,刚开始我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他发起疯来,拿刀乱砍人,把他的老婆孩子全砍死了,我才知道他变成了瘾君子……”
德叔的声音越来越冷,最后,他指着白鹤厉声说:“你姐姐肯定告诉过你,我最后是怎么做的吧?”
白鹤浑身发抖,居然对着德叔磕起头来,一边磕一边求饶,说德叔,我不敢了,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
德叔又一棍抽在白鹤头上,指着他说:“我让你回答……”
白鹤抹了抹脸上的血,我发现他居然哭了,一边哭一边说:“我姐姐告诉我,你把你亲弟弟的手脚全砍了,然后把他沉到海里喂鲨鱼……”
我在旁边听着,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想到德叔对自己的亲弟弟都这么狠心,看样子白鹤死定了,难怪他这么害怕,估计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阿福……”德叔喊了一声,门外立即走进来一个人,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头发花白,但是身体很硬实,我之前见过,在茶楼的时候,肥猪马想跟王大浪动手,这个老头带了几十个人从楼下下来,把两边人都镇住了,听说名字叫林福,十岁当码头工,跟了德叔快四十年了。
阿福什么都没说,走到桌子旁边,把那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