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抱住她的臂膀颤抖起来,润玉从前面抱过来,他双臂把她整个都抱住。
“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他带着哭音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我在找你,我一直都在找你。你知道我睁开眼的时候,知道这个世界的‘润玉’喜欢的是锦觅,我有多么慌张么?我知道你在这里,我知道你一定在。”
润玉紧紧的抱住她,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将她完完全全的锁在怀中,不让她脱离半点。
“你知道的,我没你,我会疯,我会变成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一直在找你,我能感应到你。”
润玉说着从她的肩膀起来,握住她的肩膀,“这个世界的‘润玉’根本就不是我,你将他做的一切都算在我的头上,有没有想过这对我公平吗!”
“我不会对你冷若冰霜,我这一生,除却一人之外,不会对另外一个人动情。这一切的一切你都知道,”润玉眼尾鲜红如血,他双手握住她的肩头,指节曲起,几乎发白,恨不得直接将她扣在自己的怀里。
“你为何要这么对我,啊?”
润玉眼尾如同鲜血一般,几乎泣血。
木彤肩头被他握在手里,逃离不得,润玉直直的面对她。
“你知道我听到你说的那些话,我是如何感受吗?”润玉嘴唇都在颤抖,“你的话犹如刀一样,刀刀都让我痛不欲生。”
“什么叫做他不是你?”木彤问。
她望着润玉,落入巨大的迷惑里,“我曾经和我自己说,你没有遇见过我,那么我们就是陌生人。”
她说着自嘲的笑,“可是过去还是过去啊,我只是回到了过去而已,缺了一个天时,我就输的彻彻底底。那还是你啊,你知道吗,我好几次告诉我自己,没有遇见我的你,可以当做一个陌生人看,可是我做不到啊。”
木彤笑了,“长相一样,性格一样,甚至连最细微的习惯都完全一样。我怎么骗自己,告诉我自己说那个人不是你。我只是回到了过去,就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变数。”
她低头下来,笑的寥落。
她可以算计别人,但是那人必须是她不爱的人。对不爱的人,她可以冷酷无情,尽情演戏,可是对着她爱的男人,她做不到理智。她没办法告诉自己,那个她爱的人是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人。
“我做不到啊。”木彤含泪看他,“你说你痛,可我呢,谁又问过我,我心口受了多少刀?你想起来了,就想要追回来,可是想过我没有?我就活该被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捡着锦觅她不要的,回来当个宝?”
“我学会最有用的,也最实用的,就是平衡利弊,既然少了开头,一切都不同,那么我就会好好放手。其实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爱你,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当时看到魇兽吐出的梦珠,我想你和锦觅一块去死。”
木彤对上润玉震惊的目光笑的悲凉,“我当时想,你既然那么喜欢她,喜欢她喜欢到和她一样的不知廉耻,那么你们一块去死好了。我当时都已经策划好了,我会把你所有的计划,以及布置全数告诉荼姚,至于锦觅,我会拿琉璃净火把她给活活烧了。”
“荼姚一直觉得你会造反,一定不会放过你。还有锦觅那里,天界只有荼姚和旭凤会琉璃净火,她一死,洛霖那个蠢货只会想到这对母子。洛霖这个人,脸上一派君子,可是实际上不过就是个懦夫,另外嘴上一套,做的又是另外一套。他一定会承受不住丧女之痛,拿荼姚开刀,到时候,我又替你把仇报了。”
“你的杀母之仇,还有你的杀身之仇。”木彤眼里的泪光一收,对上润玉震惊到极致的脸,“你看,这一切,是不是布置的天·衣无缝,你的父帝也好,还有其他所有人,都不过是我的棋子。”
木彤经过了多年的天后生涯,对于权术对于朝廷,还有在算计人心上,她比任何人都会。
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下,只要实施,包括润玉在内,没有一个人能逃脱。
“你明白了吧。”木彤带泪含笑看他,“其实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爱你,我会因为你不给我回应,会狠狠的伤你。我最终放弃,也不是因为我多爱你,而是我知道太微荼姚那对老公母的秉性,他们一定不会只杀你和你的同党,会趁着这次的机会排除异己。我想你和锦觅死,但是我不想牵连无辜。”
木彤说完,她仰起头,看着头顶,“其实爱是什么,恨又是什么,爱恨不过一念之间,同样的,放手没有我想的那么难。真的……只有一刻,就真的放手了。没有那么难。”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回去吧。其实再开始一段感情,没有你以为那么难。”
润玉满脸错愕此刻完全压下,他又一次把她紧紧抱住。
“如果是你,死在你的手里,我心甘情愿。”
润玉贴着她的脸颊,手臂用力之大,恨不能将她从此融入自己的躯体。
“你疯了?”
木彤蹙眉。
“是你的话,我甘之如饴。”
木彤见识过当初旭凤被锦觅捅了一刀,从此以后对那一刀耿耿于怀,对锦觅动辄打骂折辱,哪怕到了棠樾出生之后,这个心结都没有被解开。
她说这话,也不过是要润玉彻底死心,从此之后,两人桥归桥路归路。可是润玉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预料之外。
“被我杀了也无所谓?”木彤这次是真的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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