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不要放过一个阉党,不论大小统统杀光!”
“所有面上无须者,尽数杀死!”
……
不远处,兵士的杀伐高喊之声,太监们尖锐的哀嚎,让整个皇宫变成了一片血海地狱。
刘协见张让此时仍旧神情自若,不疾不徐地迈着步子,甚至背后一个太监替他挡下一支流矢,痛苦的惨叫都没能让他眼皮眨上一眨。
就这份气定神闲,刘协就对他高看了一眼,果然能爬到今天这个地位,还是有些本事的。
“爹,你没事太好了,刚才儿子可是担心死了……”
张禄扭头看到张让,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刚才的惊慌一扫而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挪动膝盖,爬向张让。
“咱个还没那么容易死!”张让冷冷地站在张禄跟前,用鼻孔瞪着张禄,“你也没必要这么着急就认新的主子,而且皇上还在呢,你这么快就拜倒在陈留王脚下?”
“不过,既然你已经攀上了陈留王,就算给咱家十个胆子,咱家也不敢要你当儿子啊!”
张禄松开手,愣愣地抬头看着张让。
“爹,可悔煞儿子了,我怎么能背叛您呢……”
“哼!”
张让根本没有听他解释的兴趣,对于这样的儿子,整个皇宫里少说也有几十个,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
他一脚将紧抱住自己双腿的张禄踢开,脸上堆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抬头直视着刘协。
张禄仍旧死死拽着张让的裙摆,鼻涕泪水涂了一脸仍旧在苦苦哀求。
这么好的表现机会,一直跟在张让身后的几个太监怎么会放过,立刻上前连拉带踹的把张禄扔到后面。
“爹,冤枉啊,儿子冤枉啊……”张禄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仍旧在大声哀嚎。
“聒噪!”张让眉头紧皱,转瞬又笑嘻嘻的斜视刘协,“咱家今儿个就让你死个明白!几个时辰之前,陈留王有没有说过你能活得过今晚,明天就到这殿里来当值?”
安静!
刘协心中咯噔一下,果然这里虽然冷清,仍旧遍布耳目,看来并不是小狗子过于小心了。
“爹……”张禄还想解释,张让挥了挥手,叹息一声:“而且,似乎你也没有拒绝,看来你是忘了咱家让你来干什么的了!”
张让这一挥手,张禄已经瘫坐在地上,这无疑已经宣告了他的结局,围在旁边的太监冷笑着高举起手中的铁棒。
刘协刚才,一直没有说话,跟看戏一样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狗咬狗这种事情,他才懒得去管,毕竟管得好了,狗也不念情,管得不好了,说不定还被狗咬一口。
不过,张让这么肆无忌惮的在自己面前杀人,这他可就不能忍了。
刘协抬起长袖,挡在面前轻咳一声,沉声道:“张公公——”
说实话,张让从进门来,就没正眼看过刘协一眼,在他的眼中,这个陈留王也不过就是个摆设,跟皇宫里的吉祥物差不多。
不用说陈留王,就算是皇上,也不过是他的一个提线木偶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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