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而已。
他没想到,刘协竟在此时还没尿裤子,不但没尿裤子,看来还要摆摆陈留王的架子。
“殿下,莫非你要留下这个杂碎?你要真想要,咱家也当然会给你这个面子。”张让主动出击,看似恭维实则拱火的直视刘协。
对于这种下等的太监,在皇宫里向来不当人看待的,大多数时候甚至比不上一个好玩的物件。
而且,贵为王,刘协本不应该去管这些个,要是管了,反而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就好比一个大人跟三岁的孩子抢糖吃,丢份!
但是,现在的刘协可不是以前的刘协了,毕竟是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才不会被这些个虚玩意束缚住,更何况毕竟是一条人命。
这种时候,自然要尽可能让朋友多多的,敌人少少的,不一定哪支无心插下的柳,他就成荫了。
刘协抬头看了看天空,反问道:“今夜也没有更鼓,不过现在应该过了三更了吧?”
张让见刘协转移了话题,以为是在给自己台阶,顺便向自己屈服了,立刻道:“都已经四更了,刚才让这杂碎一吵,都差点忘了正事,咱家过来是要请殿下和皇上等,去北面行营回避一下兵乱呢。”
刘协当然知道他来的目的,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只不过还有一个关键的地方还没安排而已。
“即已是四更,那这张已经是我宫里的人了,你在我的宫里,杀我的人不太合适吧?”
张让呆了,打死他也想不到,刘协竟然真的会屈尊降贵来保一个小小的太监!
就连张?自己都没想到,刘协那句看似随口说的一句,让他到这宫来当值,竟然就一言九鼎,不惜得罪张让保自己。
事实上,刘协知道要是在平时,自己要在张让手底保下这个张禄来,自然是不可能的,甚至连自己都要跟着受到牵连,但是现在他决定赌一把,赌这个张让现在虽然表面平静,内心其实早就慌乱的一匹。
他的主要目的,还是要劫持少帝刘辨和自己,毕竟他只是一个太监,就是依附在皇权身边的寄生虫而已,没有了皇帝,他什么都不是。
所以,这个时候,他应该是顾不上一个小太监的死活的,能够让自己跟他走,才是主要的。
果然,他赌对了!
张让呆了片刻之后,再次挥了挥手,笑道:“既然殿下这么说,那就饶了他这条贱命吧,现在皇上和太后,应该已经在北宫等着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刘协偷偷的舒了口气,点了点头道:“不急,你派段珪去请太后,只怕是请不来了,段珪现在应该已经被卢植斩了!”
卢植?张让知道卢植前几日已经辞官而去,现在又怎么会在宫里,可是见刘协言辞真切,如亲眼所见一般,又不由得有点怀疑,连忙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一个小太监会意立刻匆匆离去。
“放心吧,我会跟你走的,我们也一定能走得成,不急于这一会儿,让我跟这个张禄说几句话!”
刘协的脸上,再次露出那一副经典的覆有一层薄霜的笑容,从张让身侧擦肩而过,来到张禄面前。
此时的张禄死里逃生,内心对刘协正是肝脑涂地死心塌地的时候,见刘协过来,立刻五体投地匍匐在地,刘协抬起衣摆,在他身边蹲了下来,小声在他耳边耳语几句,这才站起身来,转身看向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