婰爷显然是在想屁吃,嘴嗨的结果不外乎挨了一顿揍。
扶苍陛下自狠不下心真揍她,不过该有的‘教训’势必免不了。
就见婰爷媚眼如丝,娇媚中带着几分难耐的霸气和不爽,就差没把‘你给爷上真家伙’这一行字写脸上了。
扶苍陛下受不得这刺激,真欲下手时,婰婰脸色骤然一变。
一脚将他从床上踹下去。
扶苍陛下摔在地上:“……”嘴角扯了扯。
婰婰爬起来火速穿衣,眼睛放光:“回来回来了!禾大胸回来了!”
萧皇极扯了扯嘴角,“哦……”
可真会挑时候回来呢……
今夜绵绵细雨。
惊鸿撑着纸伞与禾越一道回来,两人在相府逗留了许久,禾越一直心神不宁。
惊鸿看了她一眼,把纸伞塞她手里:
“去吧。”
禾越深吸一口气:“去吃龙肉啊?混头子好像还没上锅炖肉。”
“开不出玩笑就别硬开,一点也不好笑。”
惊鸿沉声道:“以混头子的性格,真要杀那头龙,当场就杀了,不会留他喘气。”
“那龙尘……”
惊鸿皱了皱眉,顿了顿,道:
“你与他之间应该还有许多前尘要辩,不管结果如何,就当给自己一个交代。”
他说着,看向禾越:
“我认识的老禾可不是个怂包。”
惊鸿拍了拍她的肩,展颜笑道:“你早就不是孤身一人了,别怕面对。”
禾越失神的看着他,目光一错,看到出现在廊下的婰婰和萧皇极。
三宝和南云从紧跟着跑了出来,所有人都看着她,眼中带着鼓励和关切。
婰婰笑看着她,一语不发。
有些话不用说,默契自在。
就如惊鸿说的那般,她禾越早已不是千年前的无主孤魂,她身后……有人了。
有朋友、有亲人、有不会倒塌的后盾。
禾越深吸了一口气,拳头在惊鸿肩膀上锤了锤。
“放心,老娘何许魔也!才不会给你们机会看笑话呢!”
禾越说着,循着龙尘的气息而去。
油纸伞下,她背脊挺得笔直,脚步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禾越握紧拳,深吸了一口气,她……不会再怕了!
东厢客房处。
禾越收好纸扇放在廊下,看了眼外间不间断的绵雨,想起过去。
有个人曾告诉她,天上的雨是龙族心上的泪。
龙尘……你又因何流泪呢?
禾越收回视线,推门而入。
屋内漆黑一片,她拂袖一挥,烛火齐燃,照亮了前方那道人影。
龙尘立在屋中,脸色难掩苍白,显然一直在等着她的出现。
禾越静默了一会儿,平静到近乎冷漠的看着他:
“我已无法再相信你,但我相信婰婰,她既留你一口气在,必有原由。”
“那就说吧,过往到底还有多少真相是我不知道的。”
“我不想再听到一丝一毫的隐瞒。”
龙尘自嘲的低下头,心如死灰般的闭上眼,哀声道:“我会告诉你一切……”
那段过往徐徐展开。
龙尘没有过多粉饰,也没为自己狡辩什么,将一切都告诉了禾越。
而他唯一不敢说出口的,是他心里仅存的奢望……
他……始终爱着她,从未变过。
可如今的他,是真的不配再爱她。
屋内,死寂良久。
连禾越自己都没想到,她能如此平静的听完一切。
灵魂像是分裂成了两半。
一半沉浸在过往心如刀割,一半都清醒的存在于此刻。
那些恨在心里不曾褪色过丝毫,那口怨气也未曾完全抒发。
而她一直固守不肯放的那段情……
禾越抬眸看着龙尘,看着重华,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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