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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正常。
原主在京城只是个身份低微的民女,哪有机会认识尊贵的皇子。
穆飔回神,“给宁公子设座。”
“不必了。”
宁靖站在了离苏兴哲不远的地方。
苏兴哲神色急切地看着宁靖,“宁公子,你我同村,但一向并无来往。
院试前五日,我到县学,主考不知何故送我一份卷子,还让我带回去与你一起探讨!
我当时以为得了主考青眼,欣喜若狂,还因此被同窗嫉妒挨了打!”
穆飔眼眸微眯,拍了惊堂木,让堂外看客安静。
苏兴哲说着,泪流满面,“我怕爹娘见我受伤心里难受,就在镇上茶楼休息擦药,先把卷子看了。
回到村里,家都没回,听主考大人的嘱咐,带着卷子去找你探讨。
但我们两家先前因为别的事情闹得不愉快,你许是不信我,便把我给你的卷子当面烧了!
根本没看!”
穆飔看向宁靖,却看不出他的情绪。
“宁公子!
我冤枉啊!
那真是主考送我的!
我到院试时才发现跟考题一样!
我被样卷的答案影响,考试时根本想不出别的答案!”
苏兴哲痛哭流涕,“这就像命题诗文,一旦见过最好的,自己便写不出来了!”
宁靖依旧沉默,只听得到苏兴哲悲切愤恨的声音,“我被抓了以后才想明白,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我算什么?这一切,都是冲着宁公子设的局!
主考大人被人收买,利用我陷害宁公子!
只是宁公子机敏,躲了过去,我这根本没人在乎的棋子,却要因此毁了一生,丢掉性命!
何其不公?!”
“寒窗苦读十余载,到头来,不过是任人践踏的蝼蚁!
我想问问老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苏兴哲伏地痛哭。
围观的人群已安静下来,面面相觑。
苏凉觉得苏兴哲确实是个“人才”
,脑子转得很快,他说的不全是真相,但都是对他有利的。
而真相,的确是有人要陷害宁靖,他没中招。
苏兴哲的确是被人利用的,虽然他也不无辜。
“宁公子,你怎么说?”
穆飔已坐直了身体,眼眸幽深地看着宁靖问。
所有目光都汇聚到了宁靖身上,他神色淡淡地开口,“他所言与我相关的,确有其事。”
苏兴哲身子颤了一下,哭声更凄惨了。
公堂外,苏兴哲的家人也都放声大哭起来,高喊冤枉。
人群骚动。
都没想到,事情会有如此翻转!
宁靖可是案首,且穆飔不久之前当众说,他是北静王世子的朋友,说话自然是有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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