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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兴哲又抬起头,哽咽着说,“大人可以去查那日我是否在飞雁镇茶楼待了半晌,一定有人看到过我!
且主考找我谈话,县学里的同窗,都能作证!”
穆飔沉着脸,又拍了一下惊堂木,“肃静!
宁靖,你是说,你知道主考送了你和苏兴哲卷子,你亲眼见过那卷子?为何苏兴哲昨日被抓,你一言不发?”
宁靖面色平静,“他拿去给我,我是见过,但没打开看便烧了,并不知道那是样卷。”
跟苏兴哲说的,完全能对上。
“你也认为,是主考被人收买,蓄意陷害你?”
穆飔冷声问。
宁靖神色淡淡,“我认为,这是需要大人查实的案情。”
苏凉对于宁靖的选择并不意外。
他并非在救苏兴哲,而是要把真正的黑手揪出来。
失去这次院试的机会,进了牢狱,是苏兴哲为贪念付出的代价。
但凡宁靖说苏兴哲的说辞有问题,哪怕只是一小部分假的,他也再无辩解机会,此事很快会以苏兴哲的死亡宣告终结。
且宁靖若说出与苏兴哲所言不同的真相,也是一面之词,无人能为其作证。
就事论事,这一次,最该死的,并不是苏兴哲。
“天呐!
竟然是主考大人舞弊害人!”
“肯定被收买了!
听说宁公子出身乾国四大商之一的宁家,但被逐出家门躲到此处!
说不定是宁家人要害他!”
“苏兴哲太可怜了!
他根本没错!”
……
舆论倒戈,看客们纷纷开始为苏兴哲打抱不平,全然忘了不久之前他们在嘲笑讽刺苏兴哲,巴不得马上看到他被砍头。
“来人!”
穆飔冷喝,“去把赵庆松抓来!”
这是那位主考的名字。
“退堂!
明日再审!”
穆飔话落,起身离开。
苏兴哲又被衙役带走了,他并没有看宁靖,更没对他说什么,怕有人怀疑他们私下有交情。
苏兴哲在赌,赌宁靖不会见死不救,赌他更想知道主考是谁指使的。
他赌赢了。
宁靖走出来,苏凉轻笑,“才说有人想找我做证人,你先体验了一把。
感受如何?”
宁靖微微蹙眉,思考片刻,“今日说话太多,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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