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前路在哪,她已经看不到了。
西梁帝出了碧霄宫,被外面的风一吹,头脑清醒了几分,坐上轿撵,淡声吩咐道,“去重华宫!”
此时已过了正午,阳光虽不烈,却也晒的人发晕,怡嫔依旧跪在重华宫的甬道上,脸色虚白,额上冷汗直流。
西梁帝看到她微微一惊,皱眉问道,“怡嫔为何跪在这里?”
怡嫔看到西梁帝顿时双目凝泪,柳眉轻蹙,粉面带雨,软声道,“臣妾没照看好大皇子,来向皇后娘娘请罪!”
西梁帝本就心烦,皱眉扫了她一眼,大步往晟逸的寝殿里走,淡声道,“不关你的事,起来回宫去吧!”
怡嫔看着西梁帝身影渐渐远去,眼中泪水流的越发厉害。
寝殿内,晟逸还未苏醒,萧皇后见到西梁帝进来,起身迎出来,神色淡淡,福身道,“皇上国事繁忙,没空过来就不用来了。”
西梁帝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进了内室,问道,“逸儿他怎么样?”
“喝了药,还没醒。”萧皇后走上前来,目光一转,神色缓下来,轻捏着西梁帝的肩膀,“皇上,逸儿被人重伤成这样,你可要为他做主啊。”
“逸儿他下手没有轻重,上官也是情急之下才失了分寸,既然都没事,就都别追究了!”西梁帝安抚的开口。
“逸儿他从来受过这种苦,若不是他命大,今日就让人摔死了,不过是贪玩一点,就被人下次毒手,臣妾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萧皇后委屈的抿着唇,抽泣道,“逸儿他可是皇上唯一的皇子,若是有个好歹,臣妾也不活了!”
“那你还想怎样,如意那么小,现在脖子上的指印还在,若不是上官及时赶到,晟逸他就真把自己的妹妹掐死了!”西梁帝拧着眉,脸色不虞的道,“晟逸还那么小,若不是有人怂恿,怎么会去扼杀一个不足百天的孩子。”
萧皇后顿时一怔,直直的看着西梁帝,“皇上什么意思?您以为是臣妾让晟逸做的?”
“朕没这样说!”西梁帝转过头去。
“那您是什么意思?”萧皇后不依不饶扯着西梁帝的手臂,哭哭啼啼的道,“臣妾怎这样命苦,一个皇后还不如一个采女,生下的皇子更是比不上人家生的女儿尊贵,既然如此,皇上不如休了臣妾,臣妾这便带着逸儿回王府去,省的让皇上碍眼!”
西梁帝听的厌烦不已,一甩袖,起身出了寝殿。
萧皇后看着西梁帝离开,猛然将桌案上的玉器灯盏都扫在地上,咬牙切齿的道,“这口气不出,我决不罢休!”
西梁帝一脸郁气的出了门,见怡嫔还跪在那,无处发泄的怒火顿时对着她撒了过去,冷声斥道,“让你回宫去,为何还跪在这?想抗旨是吗?”
怡嫔浑身一颤,怯怯的抬头看着西梁帝,“臣妾不敢,臣妾这就回宫去!”
见女子如此柔弱的模样,西梁帝反而消了几分气,声音也缓下来,“回去吧!”
怡嫔撑着手臂起身,然跪了几个时辰,双腿早已失去了知觉,轻呼一声,身子一歪又向地上倒去,西梁帝忙扶了她一把,“小心!”
怡嫔顺势倒在他怀中,神情哀婉,憔悴,双目盈波,楚楚动人,“臣妾腿走不了了,可否麻烦皇上送臣妾回去!”
西梁帝抱她起身,“朕先送你回兰馨苑。”
出了重华宫,西梁帝一路抱着怡嫔上了轿撵,微风习习,桂香沁人,明黄色的纱帘将阳光遮挡在外,轿撵内一片暧昧的暖黄色。
怡嫔依偎在男人怀里,声音凄楚的道,“皇上,臣妾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离开片刻,便成了这个样子,臣妾心中实在是愧疚。”
西梁帝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劝慰道,“不关你的事,不必自责!”
怡嫔杏眸含泪,梨花带雨,柔声道,“皇后娘娘怪臣妾没看好大皇子,上官姐姐也怪我,臣妾如今两处不讨好,真不知道今后该如何自处?”
西梁帝疲惫的揉了揉额角,叹声道,“朕何尝不是如此?”
“皇上、”怡嫔软媚的喊了一声,向着西梁帝身上紧紧靠过去,鼓鼓囊囊的胸脯挤在男人身上,仰着头,纤细的柳眉轻蹙,眼波含烟,柔弱可怜中带着妩媚,“皇上的苦,臣妾最是明白不过。”
西梁帝在两边受了冷遇,烦心不已,见怡嫔如此善解人意,顿时如遇了解语花,低头只见女子水眸含娇含媚,心头更是酥软,勾了女子的下巴吻上去,“还是怡儿最解朕的心思。”
怡嫔嗯咛一声软到倒西梁帝怀中,粉面含羞,软声道,“臣妾永远都不会让皇上烦心,皇上每日为国事操劳,辛苦之极,只要能让皇上高兴,臣妾做什么都愿意!”
“怡儿果然贴心!”西梁帝面带轻笑,吻着女子,手探进她裙衫内,呼吸渐重,哑声道,“怡儿别回去了,去昭阳宫陪陪朕。”
怡嫔杏眸一眨,顾盼生姿,娇羞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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